娓娓的Yibo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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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兴】候鸟综合症(微灿兴?HE

关于暗恋的故事 本来打算国庆放假一天一章的但是么……
最近有空就写这篇视生给搁浅了 给补的给补的
张先生的候鸟综合症 希望你们喜欢。





0.
你好。
我是张艺兴。
我在等。

1.
张艺兴坐在秋千上晃悠,脚尖时不时蹭过底下一层新草皮,洁白的球鞋尖染上了绿莹莹的汁液。
他无所事事的放空自己,既不用思考,也懒得清醒。突然秋千飞得高起来,卫衣被干净的风撑开。他闭着眼睛笑,抓紧了铁链子,身体下意识的放松。
“再高一点。”
身后的人果然加大了力气。
飞到最高点张艺兴胆子一大,放开一只手去抓风,细细的涓流从他指缝经过,光线把他的手指映照得有点透明。
“你抓紧。”吴世勋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混合着风声有点听不清。
张艺兴笑眯眯的,深吸一口气可以闻到吴世勋总是涂的那款古龙水。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吴世勋一本正经穿着西装衬衫却在这儿给他推秋千的样子,面上总是骄傲时不时会翻个白眼,明明他自己就是个大孩子。
“这么大个人还喜欢玩小孩子的东西。”
“你这么大个人不还是在后面使劲推?”张艺兴不屑。
秋千停住了,吴世勋走到张艺兴面前来。
“中午各种找你都没人,就知道你躲在这。”他从麦叔叔的纸袋子里掏出一个香芋派,“你最喜欢的。”
张艺兴接过来摸了一下,嘟囔道,“不热了。”
吴世勋立马白眼,“谁让你要玩秋千的。”
他衬衫扣子松开几颗,看着都嫌冷。张艺兴用嘴叼着吃的腾出手给他扣扣子,指尖碰到他光润的皮肤有点玉石的感觉。
张艺兴放了手,烦道:“自己扣。”
“做事儿就做一半的啊。”吴世勋不满。
张艺兴不理,一口一口啃着香芋派。
“张艺兴,你小时候就特别喜欢玩秋千是不是?”吴世勋突然说。
张艺兴想了一下。好像是的。
小时候离他家很近的地方有个街心公园,在秋千前的小孩子总是很多。吴世勋这个小霸王,小时候就发挥白眼的威力赶跑了好多人,推着秋千用年糕音问他,“好玩吗?”
还是那个时候的吴世勋可爱,笑起来像只小白狗。
“没有啊。”张艺兴矢口否认,香芋派的馅沾到他手上,他略微苦恼了一下,还是舔掉了。
吴世勋好整以暇地看完他一整套动作,眯眯眼睛吐字清晰,“骗子。”然后摸了裤袋递给他一张卡。
“干嘛?”张艺兴没接。
“我工资,全在这里了,你保管。”吴世勋把东西直接塞进他手里,语气里带点不容置疑。
张艺兴低头看看那张银行卡,嗤笑一声抬起头,“我又不是你老婆,给你管工资啊?”
“哎你不是要管家吗。”
“要管家你自己找保姆去。”张艺兴学着他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还是把卡放进了口袋里,然后差使吴世勋,“纸。”
“自己拿。”吴世勋把纸袋凑过来。
“那就不要了。”
吴世勋被张艺兴弄得没了脾气,抽纸递给他,“张艺兴你要懒出虱子吗?”
“要你管。”张艺兴瞪他。
吴世勋嘿嘿笑了两声,用拇指把张艺兴没擦干净的脆皮抹下来,指尖染上了点张艺兴唇角丰润的温度。张艺兴不自然地一缩,下巴到脖子都很僵。
“今天晚上我接你下班。”吴世勋说。
“干嘛?不去接你女朋友啊。”
“今天还真不去。”吴世勋挑眉,“给我留一口。”
“你一大老爷们吃什么甜食。”张艺兴不肯给。
吴世勋自说自话地把最后一口香芋派从张艺兴牙齿里解救出来塞进嘴里,“别人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就没用了。”
你每次说要和聂徽冉分手,说了那么多次,哪一句有用过。张艺兴想。

张艺兴回到画廊的时候,几个小姑娘都去睡觉了。他无所事事地在走廊上逛,把新的旧的挂画又看了一遍,然后一头钻进了工作室。
艺术家的工作室是最不以整洁为目的的。
工作服沾满了颜料挂在衣架子上,彩色的斑点没规律地分布在角角落落,辐射的样式看起来真有几分美感——尽管张艺兴从来没觉得它好看过。成群结队的画板靠着墙,都是木头的,上面贴的是速写。还有裱好在画框里的,统一都只露出空白的背面。
用于柔化光影的白色屏风胡乱的摆在边角,地上七七八八丢了好几盒温莎牛顿,都是他亲自淘来的艺术家系列,他还记得哪几盒是圣诞节在英国格拉斯哥的Parnie街上买的,哪几盒是寒假开学之前和温布尔登的艺术生一样,在还飘着细雪的Merton Hall上排好长的队收到的。
“艺术家总是不一样的。”吴世勋总说。
他像那些英国绅士一样围着格子条纹的羊毛围巾,黑色的风衣豁开,偶尔有风扬起下摆,但他就是孩子气地坚持自己不怕冷。雪花打着转落在他有点毛出来的黑头发上,后面的路灯光晕散开,浸得他发丝毛绒绒的,连着下巴的轮廓也柔和起来。
格拉斯哥的雪总是积不起来,吴世勋的眉眼在细碎的飞屑里比雪还要清俊,冷空气缓缓流动,像隔着那么远的距离。
张艺兴朝他走过去,半张脸埋在厚厚的围巾里,露出和豁雪一样沉静的眼睛。他微微踮起脚拂去吴世勋头发上的雪花,吴世勋乖乖地等他弄完,侧脸覆盖着一层好看的阴影。
“吴世勋。”
“嗯?”
“排了这么久的队,东西都快没了。”张艺兴有点委屈的语气。
“哦,那下次再陪你来买。”
他对上吴世勋明亮的眼睛,鼻尖和鼻尖的距离是仿佛只要睫毛微微扇动就能碰在一起。吴世勋逆光的侧脸像完好的蝴蝶标本,被光影固结成摄像头里一帧尚未冲洗的胶片。
张艺兴有多希望吴世勋那个时候能吻他一下,在路灯聚散下的飞雪里,在格拉斯哥永恒的七点钟。他仰起头,吴世勋低下头,白鸦鸦的呼气氤氲,他手里还拿着残余着灯光与暖气温度的纸袋。
他永远记得这是他买的第一个温莎牛顿木盒子。
其实吴世勋就陪他去买了这么一次,之后他要处理公司的事越来越忙,这个承诺也就不声不响地作废了。
张艺兴于是用第一盒艺术家画出了他觉得这辈子也画不出来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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