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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兴】视生 2.(现代 HE

只要你们想看 啥都会有的 The Other会有的 甲乙丙丁也会有的




2.

分手归分手,生活还是要过下去。张艺兴自己觉得自己整理的不错,对着镜子他看见里面的人抿着嘴面无表情,围着一条黑色的围巾衬得皮肤越发白,眉毛因为早起没精神的耷拉着。
他状态感觉和原先没什么不同,照例懒洋洋地和边伯贤打一个招呼就坐下。边伯贤盯了他两三秒钟,说:“什么事儿啊。”
“什么什么事儿啊?”
“你脸上就写着我不高兴。”
张艺兴从懒洋洋的状态突然坐直了,打了个哈欠道:“我没睡好。”
边伯贤从电脑屏幕上找出空隙瞥他一眼,又迅速地转回去,“张艺兴,你这招骗我没用。”
听到这句话,张艺兴沉默下来。他打开电脑,对着满屏幕的光点发愣,那些细碎的颗粒好像要钻进他的脑袋里,把眼眶都牵动得疼痛。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上司过来说,下午有个艺术展,让张艺兴跟着去。听着张艺兴没什么感情的回答,边伯贤开始莫名其妙的难受。
整个上午张艺兴都没怎么讲话,近乎发小出身的边伯贤一眼就能看穿他戴的防护面具。可是这款防护面具硬到,即使是发小,他也常常无可奈何。
他看见张艺兴在茶水间里冲咖啡,倒速溶粉的时候眼睛是专注的,却有大半包都掉在杯子外。张艺兴醒过神来把它们倒掉,去接热水结果被烫到,纸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蹲下来,热气遮掩了他的表情,散光微弱到连轮廓都看不分明。
边伯贤站在旁边看他,看得他自己都觉得难过。
到了美术馆,跟在上司后面和主办方打了招呼,张艺兴就一个人无所事事地逛,站在一幅抽象画面前他努力地想看出作者表达的意思,上司突然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
“喜欢这幅画?”
张艺兴摇头,“好奇它想表达什么。”
高高的上司站在他旁边也专注地看画,张艺兴忍不住瞟了一眼他的侧面。他的上司是个钻石王老五,几乎和吴世勋一样高了,是女孩子最喜欢的长相,关键是还有钱,听那些小女生讨论好像是单身。
或许是察觉了张艺兴的目光,上司转过头来朝他笑,露出整齐的牙齿。
艺术展结束了上司提出顺路送他回家。考虑到这个时间点的路况,张艺兴想了想就同意了。
他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一路上沉默的时间占了大多数。离到达还有最后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他上司突然问:“你今天没有用那瓶佛手柑的香水?”
他通过后视镜能对上上司的目光,明明什么都读不出来,可那种目光看得他心慌,他都来不及弄清楚他害怕的是什么就已经全身狼狈。
“我很少用香水。”
上司没再答话。到目的地以后他飞快地道谢,逃似地下了车。
不会再有第二次。张艺兴对自己说。
用钥匙打开门,没开灯甩掉鞋光脚走进去。热量在地板和皮肤之间交换来交换去,才几秒钟脚背就变得青白。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丰润在脚踝褪去,露出有点狰狞锋利的骨头。
客厅按照吴世勋想要的装了透明的落地窗,天色已经比倒翻的墨水还要黑了,玻璃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整个城市的霓虹灯慢慢一个接一个的亮起,串成了很长很长的星河,淡淡的光晕在城市上空笼罩起来,绚烂又明亮。
张艺兴在窗子前盘腿坐下,他哈气在玻璃上,指尖按上玻璃却不知道要写什么。
吴世勋原来总是会接他下班。张艺兴总是让他隔一个街口在那里等着,吴世勋觉得不高兴,以为张艺兴不想让别人知道,金钟大翻个白眼嫌弃他,说张艺兴怕影响你名声。
张艺兴走完一个街口能看见属于吴世勋的修长影子斜斜地靠在车门旁边,不戴手套左手拎了一袋布拉提,手骨节和露出的膝盖都冻得通红。
袋子里的蛋糕和酸奶又是较昨天不一样的味道。张艺兴过去,用自己的围巾把吴世勋一并缠起来,路灯下吴世勋的眼睛里有温暖的光点,往里望好像能看见整一个城市的灯火。
比他高七厘米的吴世勋可以微垂着眼睛看他,躲在厚厚的毛线围巾里张艺兴偏头与他亲吻,热气缠绕上睫毛像绵蔼潮湿的山雾。
上了车体温才得到回升,吴世勋边倒车边被张艺兴塞进一口酸奶,张艺兴看着他嘴角一圈胡子笑得乐不可支,“吴世勋你几岁?”
吴世勋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他因为人高就把位子调的很低,窝在里面很慵懒的样子,扶着方向盘的手指甲干干净净剪的很圆润。很酷的姿势,脸上却流露出有点委屈的神情,“在倒车呢。”
张艺兴在车玻璃上哈气,对着白雾涂涂画画。他用指尖在雾气上画出下巴尖尖的脸,孩子气的眼睛,再寥寥勾了几笔,画了一个委屈的吴世勋。
雾气被蒸发,可是吴世勋还真真实实地在他身边,委屈的,幼稚的,温暖的,傻傻的,跋扈的,心很野的吴世勋。
现在我都没有了。
张艺兴对着重新透明的玻璃笑,玻璃那边的自己也跟着笑。厚厚的玻璃把微笑消蚀得空虚,中间什么不见了也不知道。
现在我都不要了。

吴世勋觉得什么东西都不带就从家里出来真是个败笔,他开了个酒店房间准备要洗澡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都没件换的衣服。
考虑到自己现在实在太邋遢,连商场都没脸去,他决定回家一趟。
吴妈妈开的门,她从来没见过打扮这么随便的儿子,不无嫌弃地让他进来,朝着客厅喊了吴爸爸一声,又钻回厨房做午饭。
吴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见吴世勋回来也没什么激动的,往门口的方向瞟一眼,翻了一页报纸不紧不慢地等吴世勋过来请安。
吴世勋喊了一声,闪身就要上楼。
“等下。”吴爸爸推了把金丝的镜框抬起眼睛,瞄了一下发现他身边没人,“回来干嘛?”
“拿几件衣服。”
装完箱子下楼,吴爸爸没抬眼,翻着报纸随随便便地问:“张艺兴没和你一起回来?”
和家里出柜,算是吴世勋做的一件很不出格的事了。当时吴爸爸扬言要把吴世勋揍清醒,被溺爱儿子的吴妈妈数落到抬不起头。
尽管如此,吴爸爸也从来没给吴世勋什么好脸色看,他觉得吴世勋只会和那些模特圈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直到有一回吴世勋带着张艺兴回了趟家。
张艺兴算是符合了吴爸爸的所有要求,在性别上稍稍挣扎了一会儿,吴爸爸很快就妥协了。
最让吴爸爸满意的是,张艺兴很会在厨房帮忙,他不用听见吴妈妈嫌他帮倒忙尖酸刻薄的数落,可以舒坦地在沙发上看报纸顺带教育没了靠山的吴世勋。
这恰好戳到吴世勋最憋屈的地方。
“哦,他有事。”
他说。
吴爸爸点点头算是知道了。把报纸合上,吴爸爸想说点什么,转眼看见吴世勋的样子,吃了一惊。
吴世勋在外面游荡了一天,眼睛下面黑了一圈,胡子也没刮怎么看怎么憔悴,头发毛毛躁躁的像一只被遗弃的大狗,垂着头站在那儿,牛仔裤的边很随便的一只卷着一只没卷,衬衫领子还没翻好,少有的那么脏乱差。
“怎么弄成这样?”
吴世勋踌躇了下,含糊不清地解释:“吵了一架。”
吴爸爸多多少少也猜到了:“没弄成分手那么难看吧?”
“……没有。”
“那随你们。”吴爸爸很满意地继续看报纸。
吴世勋又沉默,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吴爸爸又叫住他:“什么时候一起回来。”
“哦。”吴世勋说。他在原地无措地呆立了一会儿,大孩子似的,没在外面随意晃心里积压的情感反而和雨后春笋一样通通冒出了头。
然后他拉着行李箱对厨房喊:“妈,我和张艺兴吃午饭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口一酸,心想要这其中一句不是个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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